我的生活随笔7月3日，工信部公布了2020年第二批15款侵害用户权益的app名单，智慧树、娜美盒子、悟饭游戏厅等app被点名。
这已经不是工信部第一次曝光APP的问题了。2019年12月起，工信部开始通报侵害用户权益的app名单。截至7月3日，工信部已通报四批app名单，共有87款app“上榜”，涉及私自收集个人信息、权限超要求、账号注销难等问题。
新京报贝壳财经记者发现，四批app中有60.92%存在私自收集个人信息的问题，可见涉及用户隐私的行为成为app被通报的“重灾区”。此外，与2019年第一批通报名单相比，账号注销难和权限被拒绝两个问题出现的频率有所下降，说明账号注销和强制使用问题有所改善。
工信部将APP侵犯用户权益涉及的问题分为八类，包括:强制用户使用定向推送功能、拒绝访问、账号注销困难、私自收集个人信息、私自分享给第三方、过度请求权限、超范围收集个人信息、频繁申请权限。
新京报贝壳财经记者发现，在上述八类问题中，私自收集个人信息是最常见的问题，共有53次。也就是说，60%以上被工信部点名的app都存在这样的问题。
根据《工业和信息化部关于开展APP侵害用户权益专项整治工作的通知》中的解释，私自收集个人信息是指“在APP明确告知收集、使用个人信息的目的、方式、范围并征得用户同意之前，收集用户个人信息。”
去年年底，网信办、工信部等四部门发布了《APP非法收集、使用个人信息行为认定办法》，对如何界定App明确告知收集、使用个人信息的行为进行了详细说明。APP专项治理工作组专家对这种识别方式进行了解读。他举例说，收集和使用个人信息的目的、方式和范围没有明确说明，包括APP(包括委托第三方或嵌入第三方代码、插件)收集和使用个人信息的目的、方式和范围也没有一一列举。
新京报贝壳财经记者发现，目前大部分app都会在首次安装和打开弹窗的隐私政策中写入收集信息的范围，但不同app对收集信息的细节描述不同，这可能导致工信部判断app是否侵犯用户权益。
例如，被通报的APP Nano Box在隐私政策中声明可能通过cookies收集用户的IP地址等信息，但仍被认为存在私自收集个人信息的行为。
APP专项治理工作组专家解释，在APP和APP中嵌入代码的第三方，在收集和使用个人信息时，需要采取适当措施告知用户。“我们使用检测工具检测到一个应用程序中嵌入了54个SDK。这么多SDK都有个人信息泄露的风险，这个要提一下。目前有些app经过整改已经做得很好了，有些还专门列出了SDK，甚至还列出了第三方共享的收件人。如果显性工作做到这种程度，相信用户也会信任app。程度有了很大的提高。
此外，根据《APP非法收集、使用个人信息行为认定办法》，如果App未能逐一列举相关收集、使用规则，或者内容晦涩、繁琐、用户难以理解，如使用大量专业术语，仍将被认定为“私自收集信息”。
工信部每次曝光问题app名单，也会对相关app设定整改期。比如，对于7月3日公布的app名单，工信部要求7月14日前完成整改。
新京报贝壳财经记者下载上述app发现，部分app仍未整改。比如乐教薛乐1.0.216版本就有不给权限不使用的问题。7月6日，记者下载乐教薛乐时，发现该应用的弹窗提示他访问设备照片、媒体内容和文件。如果记者点击否，会弹出“没有存储权限，不会正常使用”的提示。只有点击“总是允许”，他才能正常使用app。
但是，也有一些app由于版本更新而“提前”改进了老版本中一些需要整改的问题。例如，在7月3日工信部公布的名单中，游民星空5.5.23版本因私自收集个人信息、注销账号而难以被点名，但记者浏览应用商店发现，该app已于7月1日更新至5.5.24版本，其中一项更新为“完善用户注销流程”。
据记者统计，在工信部曝光的前三批已过整改时间的72款app中，只有人人视频4.3.3/4.3.4、春雨计步器2.5.4、微唱-原创音乐1.1.0三款app因未能按时完成整改，于1月3日下架，其余95.83%的app均按时整改完毕。
1月3日，果壳财经记者在华为手机应用商店搜索上述APP，发现确实已经下架。7月5日，记者再次搜索后发现，人人视频和微唱两款app在更新版本后重新出现在华为手机应用商店。
两个app报告的问题在更新版本中已经整改。比如人人视频4.3.3/4.3.4版本存在私自收集个人信息、私自分享给第三方、过度主张权利等问题。7月5日，记者下载人人视频4.8.4版本，发现其在隐私政策中列出了收集个人信息的详细目的，并列出了所有第三方公司的SDK列表，并公布了使用目的。同时，除了基础设备权限外，只弹出窗口提示请求地理位置信息(但用户可以选择拒绝)，整改完成。
但微唱-原创音乐1.1.0版本被工信部点名，存在私自收集个人信息、强制用户使用定向推送功能、不给予使用权限、过度主张权利、账号注销困难等问题。7月5日，记者下载了微唱1.1.7版本并打开。发现APP除了基本的设备权限，没有要求任何额外的权限，安装之初就有完善的隐私协议。注册用户账号后，记者发现在显眼的地方有注销选项，整改完毕。
新京报贝壳财经记者梳理工信部公布的四批问题app名单，发现账号注销难、不给权限两个问题的改善最为明显。其中，第一份榜单中有36.59%的app账号难以注销，而最新榜单中仅有13.33%的APP账号难以注销；不给权限不使用的问题出现频率也从2019年12月的26.83%下降到目前的13.33%。
据贝壳财经记者统计，对于工信部通报的四批问题app名单，除了私自收集个人信息的问题外，越权问题累计31次，私自与第三方分享问题累计30次，分别是第二和第三个问题。可以发现，榜单前三的问题都与用户隐私信息有关。
对此，腾讯法律部数据与隐私中心负责人黄筱琳认为，APP获取用户权限过多、过多的问题由来已久，部分APP获取用户敏感权限超出必要范围是不合适的。然而，造成这些现象的原因是，他们所面临的法律风险可能远远小于他们所能获得的商业利益。
有监管人士向贝壳财经记者表示，企业收集的用户隐私信息可以作为用户的画像，方便发送广告。合理的广告诉求应该被理解。“一些小微企业的收入来源是APP里的广告。如果以‘一刀切’的方式全面禁止广告，一些app将无法生存，但从用户的直观角度来看，他们可能会认为自己的隐私信息被窃取了。这时候监管部门需要综合考虑用户和企业双方的需求。”
该人士表示，目前发现部分app存在侵权问题时，会直接联系app运营公司，要求对方进行整改。对于相对容易整改的问题，比如app注销难，企业可以快速推出注销方法，用户可以简单的找到这个变化，所以注销难的整改很容易推进；但是，私自收集个人信息的问题就比较复杂了。例如，一些应用程序必须收集必要的个人信息以供使用。这时候往往很难判断什么是“私采”，这可能也是四批app的通报名单中一直存在私采个人信息问题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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