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曾裁减后宫的用度,每人的俸禄越发少了。而珍妃显然是花惯了钱的,裁减后,她的花销根本不够用,亏空越来越大,刚开始的时候,光绪会拿自己的俸禄周济一下珍妃,但因为光绪作为一个男人,花销还要大,而且他的俸禄也开始减少了,所以不能给珍妃更多。长期下来,珍妃的钱还是不够用。于是珍妃就开始想办法向瑾妃借,但瑾妃的钱自己也刚米沙子历史天气预报够用,没多少富余的。
珍妃没有办法,就开始想办法赚钱,想尽了各种门路,都不能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况且自己身处内宫,不能随便出门走动。珍妃非常着急,于是就跟与自己要好的太监商量到底怎么才能赚钱,太监也没什么好主意。这个时候,珍妃的堂兄志锐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当时社会上买官卖官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加上自己有这个方便条件,于是志锐就向珍妃建议这么做。卖官的事情由志锐去执行,而珍妃只负责在光绪耳边吹枕头风就够了。这一举动在当年闹得纷纷扬扬。
这样的做法是由其哥哥做主谋,串通奏事处的太监拉官,再与内外官员相互沟通传达。当时珍妃住在景仁宫,连景仁宫的首领太监也被珍妃拉了进来,事情越闹越大,差不多尽人皆知了。大家也都知道,卖官所得的钱,其中一大部分归了珍妃,剩下的一小部分才能由其他人一起分配。珍妃仗着自己得到了光绪的宠爱,变得肆无忌惮。卖官这种行为,必须从光绪那里下手,才能得到顺利通过。于是,珍妃在光绪枕边大吹耳旁风,光绪由于深爱珍妃,并没有察觉珍妃的意图。
珍妃卖官的行为造成了社会上很大的动荡,很多官员开始肆无忌惮地敛财,甚至贪污受贿。这个时候,光绪就是珍妃的一个傀儡,常常被珍妃蒙在鼓里。当年珍妃甚至把上海道台都卖出去了。这个上海道台叫鲁伯阳,根本什么都不懂,就是有钱,于是花钱买了个道台当当,过过当官的瘾。
说起这个上海道台鲁伯阳,还是非常有故事的。当时是光绪十一年(1885年),这一年有海军在海上进行演习,于是光绪被珍妃怂恿秘密出海,同时将自己推荐的上海道的名单交给了光绪,并嘱咐光绪随身携带。光绪的这些行踪连军机大臣都不知道。唯一知道光绪行踪的只有孔毓汶,从光绪的父亲那大概知道一些情况,于是这个孔毓汶便对光绪进行劝告,说海上风浪很大,不是平时在海边观赏风景的事情,如果皇上非要出海,那么就必须奏请太后老佛爷懿旨。请皇上以社稷为重,仅派大臣检阅即可。
光绪一听要请示慈禧,马上就觉得事情肯定不可行,或者连想也不要想了,所以就随便指派了几个人去处理这件事情。等光绪稍微平静一下,身办公室企业展厅设计边的礼亲王就从朝服内取出一张人员名单,对光绪说:“苏松太道聂仲方奉旨升任浙江臬司,遗缺须简员递补,现从军机存记优先叙用名单中遴选二人,请皇上圈定。”在那个年代,苏松太道道台是长年驻扎在上海的,管辖的范围也比较广泛,包括苏州、松江两个地方,以及当时的太仓州,并且还兼管上海江海关,因此,这个职位又称上海道,也被称为上海海关道。
当时,光绪就很纳闷:果然上海道出缺,怪不得有人钻营,想起珍妃递给自己的纸条,光绪无奈地摇摇头。但当时光绪几乎所有的心思都在珍妃身上,所以也没有去考察到底军机处递上的名单是谁,于是就将珍妃的字条交给了礼亲王,说道:“既然上海道有缺,可即授予鲁伯阳。”
这个鲁伯阳也因此成为当时社会的一个笑话。当时的上海是对外通商口岸。在这里,各个国家的人非常多,与官方的交涉也非常频繁。因此,这个上海道的职位就必须身负外交重任,不是一般地方官可以做的,通常只有有声望、有才干的官员才能充当,否则一旦处理不好,引起外交纠纷,也非常麻烦。况且当时社会处于那种状态,八国联军随时窥视着中国的国土和资源,所以没有能力的人根本没办法胜任。虽说这个职位,在当时来讲,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肥缺,可一般官员虽然非常垂涎这个职位,都不敢随便张罗。
前任上海道聂仲方是中兴元勋曾国藩的女婿,夙以干练著称,只有他那样的人才能在这个职位上有作为,否则只知道贪财,这个职位肯定是不能胜任的。
当时光绪都不知道这个鲁伯阳到底是什么人,朝中大臣也没有人知道,只是珍妃给光绪的纸条上写了这个人名。于是军机大臣就想:这人到底是干嘛的啊?想了半天,毫无结果,问身边的其他大臣,所有的大臣也都摇头,表示不知道。礼亲王没办法,只好问光绪这人的基本情况,结果,光绪皱了眉头说:“我也不知此人的底细,你们回去查查看吧。”
没办法,皇上让查,于是军机处一帮人就回到军机处查阅所有因为政绩优异而奉旨将档案交到军机处登记的人的名单。结果翻来翻去,也找不到这个人。军机处的人就纳闷:为什么皇上要推荐这个人呢?而且也不见得是慈禧推荐的,如果是慈禧交代什么事情,光绪肯定就会说是太后老佛爷交代的。
于是,这些人就胡乱开始猜测了。因为三年的清官知府,俸禄都可以达到十万两雪花银,如果是个贪官,那么这个道台肯定是一个肥缺了。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礼亲王对光绪说:“军机处查不到鲁伯阳的履历。”光绪又皱眉说:“那就命吏部查阅天下现任道府官员名册中有无此人。”军机大臣非常聪明,知道这次绝对不会是老佛爷交代的事情,肯定是他自己想让这人做官。而且这人显然也没做过官,否则在起码在名单上可以查出来。所以再查下去也没什么用,就对光绪说:“皇上果知此人可用,那就下旨简放吧,他过去的履历恐怕吏部也没办法查到。”
于是,光绪装着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那就别查了,军机处可以发布这件事情了。随后,光绪又从朝服内拿出珍妃给的另外的纸条给了礼亲王,并告诉他说:“内阁学士长麟、詹事志锐才可大用,现在侍郎有缺,可各酌量迁授。”礼亲王一见,这可是皇帝要亲自提拔的官员,所以也就不多参考其他意见了,于是低头看光绪给自己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内阁学士长麟可户部右侍郎,詹事志锐可礼部右侍郎。两人由从二品与正三品擢升正二品侍郎,无可挑剔。
礼亲王只好按照光绪的要求,下发了圣旨。其实,长麟也是珍妃的关系,而这个志锐则是珍妃的堂哥。珍妃仗着光绪对她的宠爱,买官卖官越来越顺畅,因此也得到了不少的银两。
除了卖官,珍妃还把自己的老师推荐给了光绪,这样一来,似乎珍妃身边所有的人都得到了升迁,而珍妃也得到了金钱。真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后来发生了更可笑的事情,珍妃把四川盐法道的职位卖给了一个叫做玉铭的人,这个职位在四川相当重要,所以光绪在召见他的时候,问了一句惯常问地方官员的话:“你以前在哪里当差啊?”这个玉铭也是一个糊涂蛋,张嘴就来:“回皇上,奴才以前在木器厂当差。”光绪当场就愣住了。随之而来的是满朝文武官员掩面偷笑。于是光绪就叫他把自己的履历写出来。这个玉铭根本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因为他根本不识字,只是靠着自己有几个钱,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找到了珍妃这条线,想捐个官员做做,给祖上也增点光,所以也写不出自己的履历来。
不但是珍妃没想到,光绪也没想到,满朝的文武百官也没想到,这个玉铭竟然是个大字不识的人。以前一系列的官员升迁早就让朝中正直的官员看不过眼去了,觉得跟这样的人同朝为官是对自己的侮辱。这回可捅了马蜂窝,朝中那些正直的官员有人直接将这一年来前后发生的事情奏报了慈禧。这个时候光绪刚刚归政时间不长。慈禧马上就觉得事态严重了。
慈禧非常愤怒,想不到光绪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不是给大清朝丢脸吗?于是紧急传唤光绪,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问了光绪,问他为什么这么做?知道这么做的下场吗?知道这么做的危害吗?光绪知道坏事了,他首先想到的是隆裕告了他的状,还没意识到这件事情有多严重。
但看慈禧脸色铁青,懦弱的光绪最后不得不讲出了实情。于是,慈禧命人将隆裕和珍妃、瑾妃一起带到她面前。慈禧质问珍妃,为什么这么做,珍妃不仅不害怕,还顶撞了慈禧几句,慈禧马上就要爆发了,而珍妃还在辩解。慈禧愤怒了,问道:“你知道错了吗?”珍妃不回答。
于是慈禧命人将珍妃毒打了一顿。并且吩咐:念在你年龄还小,就不从重处罚你了。将珍妃、瑾妃降为贵人。这个时候,珍妃不但没悔过,还向隆裕投去了一个恶毒的眼神,这不禁让隆裕打了个寒颤。
这件事情成了一个药引子,很多事情最后都被牵连出来。根据清宫档案记载,珍妃在十月二十八日这天遭到了“褫衣廷杖”,就是被扒去衣服进行杖打。在清朝的历史上,皇妃遭受这样的处罚还是第一次。这个时候,无论是光绪还是翁同龢都在为珍妃、瑾妃求情,建议大事化小。但珍妃的倔脾气上来了,根本不管不顾,还在跟慈禧顶嘴。珍妃说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学慈禧。而且说破坏了祖宗家法,也是在学慈禧。慈禧愤怒了,她没有想到自己平日里喜欢的珍妃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所以一气之下,决定从严办理,当场扒去珍妃的衣服进行杖刑,珍妃被打得遍体鳞伤。可怜的隆裕当场被吓晕过去,底下人手忙脚乱,赶紧服侍皇后,可隆裕醒过来的时候,听到的第一句话却是正在愤怒的慈禧说:“即便是吓死皇后,从今以后也再不会为光绪册立皇后。”隆裕的心都凉了。在这样经常性的恐吓和威胁当中过日子,隆裕的处境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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