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宣布“功能性灭绝”十一年后,“长江女神”白暨豚是否真的重现江湖?安徽芜湖的环保志愿者拍摄的一张疑似白暨豚的照片引起了广泛关注。
本月17日,农业农村部长江流域渔政监督管理委员会办公室就此发出通知,要求安徽、湖北、上海等6省市进一步加强长江江豚保护,密切关注白鳍豚和长江江豚的历史栖息地和集中分布区域,实施最严格的监测保护,尽快上报白鳍豚和长江江豚的新动态。
4月18日13时50分左右,安徽铜陵芜湖段,3头江豚出现在他和摄影师焦少文的视野中。在他们身后约50米处,突然一只蓝白色的动物浮出水面。第一次出水,捕捉不到。几十秒后,我第二次出水,被拍了下来。
靠近照片,李新元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从照片中,我们可以看到白暨豚标志性的形态特征——细长的吻部和前额。“我们推断它应该是一只白海豚,但很不幸,附近码头船的噪音一传来,它就消失了,再也没有找到踪迹。”
这项民间调查活动于4月13日启动,由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装修材料清单明细表基金会(简称绿发基金会)下属企业摄影师自然基金发起,湖北长江生态保护基金会和阿拉善SEE支持,环保志愿者、淡水豚研究人员和摄影师参与,旨在寻找白暨豚依然存在的影像证据。
自2016年以来,这是中国绿发协会连续第三年对白暨豚进行调查。之所以选择安徽,是因为近几年当地有过几起目击报告,可信度很高。
2017年5月,中国绿发会白暨豚研究团队也表示,在长江芜湖段发现两只疑似白暨豚,但后来被确认为江豚。
李新元是今年调查的实地研究员。1986年参与并指导了白暨豚的迁地保护工作,参与起草了北洪湖白暨豚保护区和安徽铜陵白暨豚保护场的建设。
这次疑似白暨豚的坂子矶景区位于铜陵自然保护区,而长江铜陵段在历史上就是白暨豚的密集分布区。“这里地理位置特殊,白海豚很可能在某条河流中依靠沙洲顽强生存。”李新元说。
李新元是华苑雨的学生。年近80岁的华先生是我国最早研究白暨豚的学者之一。早在20世纪80年代,当时还在中科院水生所的华就带领他的弟子们对白暨豚的行为和种群数量进行了研究(后任教于南师大)。
今年4月18日拍摄的白暨豚照片得到了华的证实,他的判断与一致。后来中科院水生所的专家在给中国绿发协鲜人参酒的泡制方法会的邮件中说“很可能是白鳍豚”。
“高度怀疑。照片中的生物有着和白海豚一样的长吻,颜色是灰色的。可惜没有拍到背鳍,而背鳍是判断是不是白暨豚最关键的部位。”中科院水生所副研究员郝玉江告诉楚天都市报记者,仅凭照片无法判定,需要捕捉典型动物行为的视频、声音、环境DNA等综合判断。
白暨豚是中国特有的淡水鲸鱼,仅生活在长江中下游,是世界上12种最濒危的动物之一。上一次确认在野外发现白暨豚是在2004年8月,当时一只死亡的白暨豚被发现搁浅在长江南京段。
2006年11月6日至2006年12月13日,近40名中外科学家对长江干流从宜昌至上海中下游的1700公里河段进行了搜寻,没有发现白暨豚。次年8月,白暨豚被宣布功能性灭绝。
4月22日,湖北长江生态保护基金将这一情况上报农业部长江办,长江办立即派人前往原地核实。“我们也派了研究人员到现场,用声纳探测等各种手段寻找,但目前还没有结果。”郝玉江说。
本月17日,农业部长江办向上海、江苏、安徽、江西、湖南、湖北等6省市渔业行政主管部门和相关单位发出通知,要求进一步加强江豚保护工作。通知开头就提到,近日,有社会组织在安徽芜湖板子矶水域拍摄到疑似白暨豚,各级政府和相关部门高度重视,采取了紧急排查、加强保护等措施。
李新元认为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虽然对于近年来民间拍到的疑似白暨豚的影响众说纷纭,但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始终保持着“信以为真”的态度。
“连续几年都有疑似白暨豚的报道,我们非常重视。我们将继续加强对芜湖水域的监测,继续推动整个长江流域的海豚保护工作。”农业部长江办资源环境司副司长楼伟力表示,长江办要求各地密切关注白暨豚和长江江豚的历史栖息地和集中分布区域,加强监管,严格监测,尽快上报包括江豚在内的白暨豚动态,尽快采取保护行动。
长江办的通知还要求,各地要根据2017年长威能壁挂炉怎么样江江豚生态科学调查结果,推动长江江豚集中水域建立保护区和提升现有保护区等级,积极推动落实长江流域水生生物保护区首次全面禁渔,依法加大对非法捕捞伤害长江江豚行为的查处力度。
20日上午,奇奇的标本孤零零地矗立在武汉东湖附近的中科院水生所白波海豚馆大厅里。世界上唯一人工繁殖的白暨豚已经离开我们16年了。
2002年7月14日,李新元无法忘记这一天——他从很远的地方听到了奇奇死亡的消息。1986年3月31日,在长江城陵矶水域,李新元参与了中国第一次人工捕捞白鳍豚的活动,目的是为了给奇奇寻找配偶,让这个在地球上生活了2500万年的物种得以延续下去。当时被抓的珍珍和奇奇相伴了两年多,却不幸得了肺病离开了。
“奇奇的同伴应该还住在长江里。”李新元说,在芜湖拍到疑似白暨豚的那天,他和摄影师在河边站了很久,不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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