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儿歌在北京地区流传甚广,它创作于何时已不可考,但这首儿歌却陪伴了樟树天气预报app几代人的成长,时至今日仍在传承。
歌谣产生于人们的日常劳作之中,它语言通俗、节奏明快,深受老百姓的喜爱,《诗经·魏风·园有桃》中有语:“心之忧矣,我歌且谣”。
北京拥有悠久的历史与丰富多彩的民俗文化,北京歌谣作为北京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在继承与发展北京特色文化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尤其是在记录北京语言方面。
北京话有400多年的演变历史,它是最接近于普通话的一套方言,在相似的结构与发音中,却又存在着较大的差异,北京话流传于北京地区,明显的儿化音、满族用语和土话,构成了这种特有的语言。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不再流行的北京话已慢慢消逝,北京歌谣恰好将这些北京话都保留下来,而这些歌谣又为研究北京话提gòng大量的例证。
北京人说话爱用儿化音,就像北京人爱喝豆汁儿一样,是全国人民“众所周知”的“秘密”,这个特点在北京歌谣中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像“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要媳妇儿干吗?点灯说话儿,吹灯做伴儿,早晨起来梳小辫儿!”这首歌谣几乎每句都用了儿化音,读起来不仅朗朗上口,而且韵律感极强。
它用风趣幽默的语言将孩子天真顽皮的性格勾画出来,在朗读这首歌谣的同时,读者仿佛就能亲眼看到一位慈祥的长辈,正一边说着儿歌,一边摇着蒲扇哄着儿童的温馨画面。
又如这首歌谣:“谁要喝豆汁儿啊?还得找老西儿,酸酸的,辣辣的,酸黄菜,哼唉哟!”这首歌谣在“汁”“西”的后面也都加了儿化音,读起来使歌谣更加富有韵律,突显出北京人说话时活泼俏皮的特色。
从这两首歌谣中能看出北京人说话加儿化音多是在词尾,但这并不是一定之规,如北京人所说的“鸭儿梨”,和下miàn要说的这首《紫不紫》歌谣中的“兔儿爷”,这是将儿化音放在词中间的一种使用方法。
我的一些外地朋友在遇到这两个读音时,有的人会按字直接读成“鸭儿梨”和“兔儿爷”,还有的人会按北京人的习惯将“儿”字放在词尾读成“鸭梨儿”和“兔爷儿”,虽然意思并没有改变,但说话时的韵律却发生了变化,使语言变得不再那么好听。
这首《紫不紫》的歌谣除在语言上的北京特色外,还详细地记录了老北京人过八月节的风俗:“紫不紫大海茄,八月里供的是兔儿爷,自来白自来红,月光码儿供当中,毛豆枝儿乱哄哄,鸡冠子花儿红里个红,圆月儿的西瓜皮儿青,月亮爷吃的哈哈笑,今夜的光儿分外明。
如,北京话中的“大拿”,其意是指某一项目的主管人或负责人,如果不理解这个词的含义,按字面实在不知道大拿为何意。
又如,“接骨眼儿”,北京话是指关键时刻;“迷离马糊儿”,是指做事大意,头脑不清楚;“白话”,指夸大其词,能说会道;“扑灯蛾儿子”,是指蛾子类的昆虫;“蛤蟆骨朵儿”,是指蝌蚪;“蝎了虎子”,是指壁虎,等等。
”这里的“水牛儿”在北京土话中特指蜗牛而不是南方的水牛,如果是不明就里的人就会觉得一头雾水不知其意了。
还有首歌谣是“檐蝙蝠,穿花鞋,你是nǎi,我是爷”,歌谣中的“檐蝙蝠”是北京人称呼蝙蝠的特殊叫法,在北京蝙蝠还可称之为“燕么虎”。
“杨树叶儿哗啦啦,小孩儿睡觉找他mā,乖乖宝贝儿你睡吧,蚂虎子来了我打他”,歌谣中的“蚂虎子”是老北京人为了吓唬小孩儿而虚构出来的17年2月的天气预报怪物。
“小淘气儿跳钻钻儿,脑瓜儿上梳着个小蜡扦儿,一人学了八宗艺,撞钟踢球带打嘎儿”,歌谣中的“撞钟”与“打嘎儿”都曾是北京地区流行的儿童游戏,《北京民间风俗百图》中对撞钟是这样解释的:“每人用铜钱一个在墙上撞之落地,一个远者打近者,打着赢钱,打不着为输,取其欢乐也。
明人刘侗、于奕正所著的《帝京景物略》中也对这种游戏有具体的描述,明末称打嘎儿为打梭柭,其玩法是:“小儿以木二寸,制如枣核,置地而棒之,一击令起,遂一击令远,以近为负,日打梭柭,古所称击琅者耶。
像这种字同、意同,音不同读法,在歌谣中也有体现,“铁公鸡、瓷仙鹤,玻璃耗子、琉璃猫”,歌谣中的仙鹤xìānhè,在这里要读成xìānháo;耗子hàozi则是北京人称呼老鼠的一种特别的叫法。
这首歌谣讽刺那些爱占便宜却不舍得花自己钱的吝啬鬼,其中以铁、瓷、玻璃、琉璃几样光滑的物品来形容这类一毛不拔的人显得形象贴切,尤其是在读音发生变化后,整首歌谣读起来更加合辙押韵增色不少。
还有一首《东直门挂着匾》的歌谣,歌谣中有“间壁儿”一词,在北京土语中间壁儿为隔壁之意,在表达这个意思的时候,这个词要读成jièbir。
”这首地名谣创作于民国初年,它描述了从东直门到朝阳门一路上的景色,记载了民国时期老北京城东的风情。
下miàn就来看看这首歌谣中所提到地名及典故吧:“俄罗斯馆”,又称圣尼古拉教堂,俗称“北馆”,坐落于今东直门北大街路西,它始建于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是北京最早一座东正教堂,1956年将北馆改为俄罗斯驻华大使馆。
“大兴县”,是清朝按明朝旧制在交道口南大街东侧设立的大兴县衙,位于今大兴胡同内,县衙原址今为东城公安分局。
“隆福寺”建于明景泰三年,是当时京师地区的巨刹,光绪二十七(1901年)一场大火将其主要建筑焚毁,后逢九2017年.6月天气预报、十两日在此开放庙会。
“四牌楼底下卖凉水”是北京的一个小故事,传说在隆福寺附近有一座龙王庙,那里的井水包治百病,因此,患病的百姓们都到四牌楼排队喝龙王庙内的凉水。
“康熙桥”,在今朝内大街,孚王府西侧,《燕都丛考》载:“西头路北有延福宫,其西曰驴蹄胡同,其东曰康熙桥”,现已不存。
“钓鱼台”,位于朝内大街南侧的小巷,1965年钓鱼台与北井儿胡同、老君堂合并,统称北竹竿胡同。
满人自清初入关后,大量居住在北京地区,为了方便交流,满人和汉人相互学习了对方的语言,因此北京话中保留了大量的满语。
如“待见”指招人喜爱;“牙碜”指说话难听;“作”指自取灾祸;“老家儿”指父母;“汗塌儿”指小褂;“哈喇”指油类物品变味;“点补”指略吃一点;“数落”指责备;“撺掇”指怂恿;“哈什”指打哈欠;“温朴”指炒红果;“奔嘚木”指啄木鸟等等,这些词汇都是现在使用频率较高的满式汉语。
像这样的满语在北京歌谣中也有体现:如这首《上轱辘台》的民谣:上轱辘台,下轱辘台,张家māmā倒茶来。
扒着车沿,问阿哥:“阿哥!阿哥,你上哪儿?”“我到南边瞧亲家!”“瞧完了亲家到我家,我家没有别的,达子饽饽就nǎi茶,烫你‘勾儿的’小包牙!”这首歌谣描绘的是少女将要出嫁时的情景,歌谣中有许多满语词汇,如果不了解语境就很难理解这首歌谣的内涵。
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北京话也随之发展,今日的北京话与清代北京话早已千差万别,丰富多元的流行语与网络语正在成为新北京话中的一部分,无论词汇如何更迭,但语言始终如一地保留了过往的记忆。
通过研究某一地区语言的变化,人们就能直观地看到这一地区历史的发展进程,语言就像一台时空机器,它既记录了过往,又能穿越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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